第(2/3)页 “娘活着,那女儿对关将军的仇恨自是一场误会,关家父子是娘的恩人哪,女儿自当报恩,可父亲的死不能这么算了,那北方的曹贼在白门楼上杀害父亲,他依旧是女儿的仇人!这个仇人依旧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只是一瞬间,灵雎就完成了一个从依赖母亲的小女孩,到毅然决然要报父仇的女杀手的转变。 “雎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诚如每一个母亲一般,貂蝉望向灵雎的眼神饱含着担忧。 灵雎却像是已经做了决定,“我与娘的仇人是那曹贼,关将军与云旗公子的仇人也是那曹贼,女儿决定带着‘鹦鹉’加入到关将军…或是云旗公子这边,同仇敌忾,与他们并肩作战!一同去讨伐、清剿那曹贼?” “你?” 貂蝉下意识的吟出一个“你”字。 俨然,貂蝉觉得女儿有些夸大了,她不过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帮到关将军,又如何能帮到云旗? “娘你莫要小瞧我…”灵雎拍拍那平坦的胸脯,“女儿的‘鹦鹉’起于洛阳,可许多城郡都有‘鹦鹉’的杀手,且这些都是父亲的旧部,武艺过人,除了精通暗杀,探取情报也是一把好手,最重要的他们都是女儿信得过的人…还有琅琊国的国主臧霸叔叔,女儿一定要告诉他,娘还活着,若是他知道,定也会欣慰异常的。” 臧霸是高义之人… 与吕布不打不相识,义结金兰,从此把这份兄弟情义看得比天还重。 这也是为何,臧霸会偷出灵雎,且秘密的收揽吕布的旧部,藏于废墟中的洛阳,再帮助灵雎组建鹦鹉,并且暗中支持的原因。 一切都是一个“义”字。 如今,得知亡兄夫人尚存,臧霸又怎么能不欢欣鼓舞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担心你…” 灵雎越是说,貂蝉越是担心坏了,生怕女儿又一个激动之下,直接拿着云旗的连弩去北方暗杀曹操去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儿,貂蝉可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再度离开。 “娘你莫要担心…这些年,我不都是这样过来的。”灵雎嘴角咧开,露出了爽然的笑意,“不过,在此之前…女儿还得先办一件事儿!” “什么?”貂蝉连忙问。 灵雎莞尔一笑,“既要加入关将军与云旗这边,总是要送一份见面礼的吧?否则…岂不是证明女儿,还有‘鹦鹉’很是无用?” 不等貂蝉张口问。 灵雎一股脑的把什么都讲述了给母亲,“在这江陵城,可有人…想要调查黄老邪的身份,更想要加害那黄老邪呢?如今…女儿既已经知道这黄老邪的身份,岂能让这些居心叵测的坏人得惩?” 说话间,灵雎的笑容愈发的灿烂,是那种见到母亲后欢欣鼓舞的笑,也是那种找到同仇敌忾的盟友时,那种亢奋的笑,当然…也有一些对敌人小小的阴谋算计,是一抹狡黠的笑意! 而一席话脱口… 灵雎用手揣着下巴,她心头喃喃: ——『这…应该是条大鱼吧?』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北边来的咯!』 灵雎哪里知道,她口中的大鱼,可是江东的上将军吕蒙的两个儿子啊! ——长子吕琮; ——还有吕蒙最疼爱、最勇武的次子吕霸! 灵雎猜对了… 从这个层面看,还真是两条大鱼! … … 傅士仁是个爽快人,也是个怀才不遇的人; 更是个一辈子没有被认可过的人。 关麟是第一个看到他才华的人,也是第一个认可他的人,更是将“卧龙”这样的头衔安在他头上的人。 就因为这个… 傅士仁口中的“亲兄弟”已经不是说说而已了。 傅士仁当即提议,要与糜芳、关麟义结金兰… 糜芳琢磨着,还有这等好事,傅士仁这提议,简直是点石成金哪…他连忙答应。 关麟有点儿懵,他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更有种被胁迫的感觉。 他还是孩子啊! 偏偏,傅士仁与糜芳同时问关麟。 “是我二人不配么?” “还是云旗口中我二人‘卧龙、凤雏’只是说说而已,唬我二人开心?” 打从关麟的心里讲,是有点儿不配… 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你俩是中华历史上的赫赫有名的十大恶人哪! 可…要拒绝的话,偏偏气氛到这儿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关麟没法不答应啊… “三人一条心,黄土能变金,与我心目中的卧龙、凤雏…能义结金兰…其实,我…我早有此意啊,我只是觉得年龄尚小,不配啊…!” 随着关麟的一声答应。 整个糜府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起来。 说起来… 这义结金兰,自从关云长“身在曹营心在汉”、“过五关斩六将”的事迹传遍整个天下。 至此之后,义结金兰已经不拜“金兰谱”了,改拜关公像了。 此刻,糜家府邸的后院,一片冬菊之中,桌案上摆放着菊花酒,桌案前摆放着关公像。 随着“啪嗒”、“啪嗒”的声音。 糜芳、傅士仁、关麟…纷纷跪在蒲团上。 ——“我傅士仁,字君义,幽州广阳郡人!” ——“我糜芳,字子方,东海郡朐县人!” ——“我关麟,字云旗,山西运…啊不,河东解良人!” 关麟微微磕绊了下,不过,无伤大雅。 紧接着,三人齐声道: “我三人虽然异姓,今日愿结为兄弟,从今以后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如此,大概的仪式就完成一多半了。 之后需要拜三拜。 第一拜之前,傅士仁当先道:“我为兄长,这第一拜,我与子方弟、云旗弟是春风得意遇知音,杨柳含笑应祭坛!遥祝我们兄弟三人‘报国安邦志慷慨,建功立业展雄才’!” 说到这儿,三人一起拜关公。 当然,关麟觉得拜自己的老爹的石像,这种感觉怪怪的。 不过,听到傅士仁的话。 他心里嘀咕着。 ——『似乎,这位大哥傅士仁是有文化的呀?不是纯粹的武人…该不会也是读《春秋》的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