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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和她建立了本命关系,另外一个则是在谋划着某些事情,无论哪个对她都是不利的。
但宁缺和她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而徐信一直以来都遵循昊天的规则在办事,守着规矩办事,在“帮助”她回归神国,作为神的一面来说,她不应该是会对徐信产生不满。或者说,神是不应该有任何情绪的。
徐信和宁缺,站在白玉祭坛之前,就像是两只不起眼的蚂蚁,只不过其他的蚂蚁都是跪着的,只有他们还站着。
宁缺勉强从地上起来之后,他就一直盯着光明神殿,看着与他印象里桑桑完全没有半点相似的天女,他心里生出极为复杂的情绪。有些畏惧,有些兴奋,有些向往,却又想要逃避。
徐信曾经说过一句话,穿越者从来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都是自私之人,最在乎的都是自己,这句话是没有错误的。
死过一次的人,都会格外珍惜第二次乃至后续更多次的生命,因为曾经失去过再度拥有,永远都不会想再失去。哪怕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徐信也格外珍惜每一次新生,他还没有活够。
宁缺也是一样,他对桑桑是有感情的,但打心眼里还是怕死的,所以他想要找回桑桑,但又本能的畏惧、逃避,但最后他还是来了,深思熟虑之后,他来了。
他在来的路上,再见天女之前,都一直在说服自己,那是桑桑,是自己养大的黑瘦丫头,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但事实上,她就是昊天。
有个词叫天壤之别,这用来形容二者之间遥远的距离,还有个词叫天人相隔,用来形容永远无法接触的事实。
他虽然是穿越者,但也只是个凡人,而她是昊天,是神,是天,是世界的意志,天道。
他与她之间,隔着一道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高墙,除非她愿意为了他彻底的改变,但那样的天女也不再是昊天,而是一个名为桑桑的女人,这也意味着她的堕落,不再适合成为天。
天人永隔,很残酷也很真实。
宁缺看着天女,忽然大声喊叫,声音颤抖的说道:“离家出走这种事情很有趣吗?第一次我就当你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呢?你都长大了,为什么还不懂事?”
“你知道老笔斋里现在有多脏吗?桌子上积的灰比灶里的灰还要多,这些事儿不都应该是伱做的……”
“哪有这么多好玩的?你看看这座破神殿,冷清的像座石墓似的,哪有临四十七巷热闹?我就不信这里的陈锦记能比长安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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