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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风允之策,百越借道于扬粤,可败兵而逃,其扬粤王能带离开的,也不过是些宗室之人与忠扬粤之甲兵,少有扬粤庶民有机会跟随其离开。
至此,扬粤与鄂国因褒响之死,之战,止也。
楚国以全力,吞食百越之土地!
……
“听说了吗,君上正以击败扬粤之战事,向天子请爵!”
“嗡嗡嗡……”
楚国街头,一人言此,其周围议论附和之声,阵阵不绝也。
风允身着曲裾,内里带绒,闻周围之声,也感叹。
“楚人孺慕周礼,希望被天子承认为有礼之民,如今楚君以此机会行请爵之事,楚人难有不喜者。”
望向那些因此而喜悦,相互交谈的楚人,风允笑而摇首。
另一旁的护卫-项燕也眉眼喜悦,对于风允此异常之态,却没有发现。
“驾!”
“让路!”
屈原纵马,向楚君宫而去。
风允拉了拉项燕,靠至边侧,与其周围楚人一般,让其行。
“扬粤又不安定了。”
项燕皱眉。
扬粤被攻下,楚国全力把控,治理各地遗民,可即使无大祸,但小祸不断也。
为此,孙叔敖派遣屈原前往扬粤坐镇。
可即使这样,依旧麻烦不已。
而如今,屈原又归,怕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不然不会亲自归来。
“这是正常的。”风允望着远去,向楚君禀报政要的屈原,目中古波流动。
“即使是扬粤王在时,扬粤之地也有匪祸民乱,何况这国之交替之时呢?”
“这时,之前远派在外的扬粤小官小将,都会变成之前的贼啊。”
感叹一声,风允就不再言。
项燕却问。
“风子,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吗?”
风允笑着。
他非楚之官吏,也非楚君幕下之宾,楚国有国相在,他有什么好商谈的呢?
“万事蹉跎,非允一人能全也,楚国有自己的智慧,不是吗?”
风允道:“走吧,今日说好要去产红漆之地一观。”
“诺。”项燕无奈。
……
楚宫——
“君上,如今扬粤大部分城池皆被我楚占据,但不少扬粤人都携家入山,不时骚扰,还请君上能勒令楚官,出扬粤而任事,以抵御各地之乱。”
殿内,屈原坐在席上,而其旁是国相-孙叔敖,左右还有一些士大夫。
君上位于首席,望向屈原,似在思考。
他示意一旁的孙叔敖。
此时政要之事,却是孙叔敖在掌管。
孙叔敖只是一思,就行礼道:“君上,楚国之官,方足,若是占领一城尚好,可整个扬粤……皆调官而往,恐影响楚地自身的发展。”
楚君眉头一簇。
“我楚无人乎?”
“嗯?”
“我楚明明有这般……呃。”
楚君本想说楚国有这般多的权贵大族,可若真如此调遣,岂不与分封无异。
分封是要分封的,但绝不能全都分出去。
对此,楚君没有越深,这政要之事,却是他的短处。
“国相有何方法?”
楚君询问。
孙叔敖一礼,道:“扬粤之地,多山野,少平原,不如我楚地开阔,我楚不若择其主要而掌,其余闲之。”
“而楚地征士,待培养一番,再派遣入扬粤,扩扬粤各城。”
楚君闻之,沉吟……
“那扬粤遗民呢,迁往何处,谁来管制?”
风允的策略,为楚国减少了征战,轻易拿下扬粤,但也留下了太多的扬粤遗民,此时有粮在手,可控一二,但不能只控而不化为楚之劳力,需一长久之计。
迁往何处?
楚地何处不比扬粤富庶,若真迁往楚地,谁会同意呢?
对此孙叔敖很清楚,在殿中的士大夫也清楚。
“君上,不若让余前往典籍宫,与风子商议?”
闻声,楚君冷哼。
“怎么,以国相的才智,也无计可施?”
虽是如此说,但楚君清楚,孙叔敖的才能。
其不过掌权几月,楚国的发展,井井有条,比之此前皆要繁盛,光说那与扬粤开战的花销,在孙叔敖的政策下,对楚而言,都不值一提了。
可见孙叔敖的治国内政之能。
对于楚君的反问,孙叔敖摇首。
“君上,这安遗民之策,是风子出,老夫也观阅国风子之书,依扬粤之情,布‘攻而怀柔之策’,接下此任。”
“但其国事之大,臣即使有自傲之心,但也不能自傲而行,遂希望多位智者的智慧,来择其适合,而行国政。”
孙叔敖说毕,又看向周围。
“诸位若有计策,可一一献出,同商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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