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每打几下鼓,它都会发出变形的尖锐声音:“只有——一次哦,只有——一次机会哦。” 在无脸纸人们的沉默环伺下,孟乾脑门上渐渐有了汗,现在听到玩具的阵阵刺耳怪声响彻房间,急躁道:“快把那东西关了!” 甘棠答:“找不到它的发条。” 但她没有把这明显是用来唬人的吓人玩具弃之不顾。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孟乾见她只专注地捧着一个道具猴子,不禁刻薄地出声指责:“那边那个女的!……对,就是你,别看猴子了,再多找找别的地方!你们那里的墙上有那么多小人,算算规律啊,逮着一个干扰项瞎使什么劲儿?!会不会玩啊菜鸡?!” 甘棠脚步轻捷地走到玻璃幕墙边,将手里的玩具亮给他看。 孟乾定睛一看,脸顿时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 她手里的猴子破鼓内面,镶嵌着一个做工极精致的小型机械表盘,有时针分针,现在都正正好指向十二点方向。 猴子发出诡谲的尖叫声:“只有——一次哦,只有——一次机会哦。” 甘棠也不与孟乾废话,转头问那边正在搜索的乔芸和贾思远:“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贾思远举起了手里的钟表。 他们那边的半面墙上挂满了时钟,有坏了的,也有正常走字的,她们两个正一个个把钟表取下,以观察表盘和表面里面是否有藏匿着什么信息。 ……但照她们的找法,他们起码要在这个房间里淹留20分钟以上。 池小池侧身看着那面墙上还未取下的钟,挨个观察一番,对其中一只钟伸手一指:“那个。” 贾思远看起来的确没什么主见,但胜在听话。 她依言将那定格在三点二十分的钟表取下,惑然道:“这钟表有什么特别的吗?” 池小池说:“……猴子。” 那面钟是表盘上唯一印有猴子摘桃的卡通画的。 贾思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抱歉。我……不是很擅长这个。” 她将表抱到了玻璃幕墙附近,好让甘棠他们把表面上的数字看得更清楚些。 三点二十,没有错。 孟乾把贾思远笨拙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只觉自己这个“队长”当得实在没面子,手下人也不怎么给自己争脸,只好凉飕飕道:“看起来谜题不算难嘛。” 甘棠取下鬓间的发针,从鼓面的破裂处小心翼翼地探入,准备把鼓内隐藏的指针调整至三点二十分。 猴子尖着嗓子,声音像用长指甲刮过黑板一样刺耳:“只有——一次哦,只有——一次机会哦。” 甘彧突然道:“等等。” 甘棠也在同时停止了动作。 二人对视过后,甘棠会心颔首,转眼看向池小池。 不知是不是这半个月来结伴刷密室的缘故,不需要过多言语,池小池已经明白了兄妹二人的想法。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在进来之前,小丑已经要求他们把所有的通讯工具及能够暴力破拆的工具都放在外面,但这张钱,小丑没有多管。 他把钱递给甘棠,甘棠则用鼓猴泛着紫光的双眼对准了钱币。 果然,钱币上浮现出了淡淡的水印。 ……果然还有陷阱。 甘棠走到了那中号信封大小的通讯口,对贾思远说:“请把表放过来,表面对准我。” 贾思远一头雾水地照着办了。 而就在猴子双目里投出的阴鸷紫光透过通讯口照射到对面的表盘上时,贾思远嘶地抽了一口冷气。 与指针的指向迥然不同,表盘里浮出两道鲜淋淋的、带着斑驳碎肉的血指针。 血指针一分不差地指向4时44分。 而这才是真正的时间。 谁也不知道如果拨错了钟会发生什么。 当然,谁也不想去亲身试验那后果。 甘棠手一丝不抖,准确地将分针挑至44分时,八人均听到了隐隐的机械轰鸣声。 “什么声音?”孟乾欣喜地从地上爬起了半个身体,道,“是不是门开了?” “……不是。” 从进来起就极少发表看法的胥家译说:“是墙在动。” 他说话音调很平,自带一股令人悚然的味道。 而他说得的确没错。 是中间的那扇玻璃幕墙,开始向两边缓缓移动了! 孟乾脸色大变:“后退!快点后退!!” 他的情绪成功带动了胆小的贾思远,她抱着钟慌不择路地后退,差点儿倒在胥家译怀里。 胥家译接了她一把,皱眉道:“退什么?” 他看着已许久未移动的玻璃幕墙,说:“不是已经停了吗。” 那玻璃幕墙原是磁铁似的紧合在一起的,现在他们开启了猴子体内的机关,它们便各自向两侧移动了约十来厘米,在内部延伸出了一条约能供一人通行的通路,且在与通讯口遥遥相对的地方各开了一扇门,打通了两个房间。 众人还没顾上高兴,就意识到,他们只是前进了一小步,如何离开这个房间仍是未知数。 外面的线索寥寥,已被探索得差不多了,那么,进入这条新开辟出的玻璃走廊,便是势在必行。 孟乾自觉刚才大大失了面子,但又不敢轻易移动,便支使贾思远道:“你,进去看看。” 贾思远“啊”了一声,有点畏缩:“我……” 孟乾不耐烦道:“这里数你最瘦。快进去。” 这说得倒也不错,贾思远的确是瘦得过分了,带鱼似的,如果甘棠进去,在那狭缝里怕也是活动不开。 第(2/3)页